嚴厲誠趕到周蕊的彆墅,周蕊並不在家,她那裡照顧的阿姨說她前兩天就帶著孩子回海市娘家了。
這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,所以提前帶著孩子過去等結果?還是做好了失敗的準備,從而做好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計劃?
薄唇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嚴厲誠當下就吩咐保鏢,買了最快去海市的機票,然後親自帶著足夠的人手去海市。
無論是什麼原因,在這個時候帶孩子去海市,周蕊都有利用孩子來威脅自己的嫌疑。
既然她如此在意她的弟弟,在意到不惜殺死他的兩個孩子,還利用另一個孩子,那很好,就趁著這個機會,去她娘家把關係斷乾淨,把孩子親手帶回來。
求助電話打出去以後,周洋忐忑不安的等了很久,總算等到了嚴厲誠親自帶人過來的最新消息,周洋整顆心都安了下來。
這可是帝都嚴家的少爺啊,是他姐姐即使生下孩子,他都沒機會見一麵的大人物啊,以嚴少的身份,換做以前的他想見一麵,不亞於古代的普通商人想見帝都的豪門權貴。
心裡很激蕩,很興奮,仿佛看到了周家光輝耀眼的未來,周洋一連下達數個命令,自己又親自趕去機場,打算去接嚴少的機。
折騰近三個小時,天終於亮時,薄慕琛終於知道了男人的身份,知道他叫徐騰,是五年前不自量力與薄氏集團惡意競爭,被自己隨手所覆滅的一個公司老板。
可宣布破產以後徐騰不是跳樓去世了嗎?為此,薄慕琛還對他的家人格外開恩,願意給孤兒寡母提供工作和學習的機會啊,怎麼這五年下來,他資助他人反倒資出了一番狼子野心,導致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徐騰,竟然還好好的活著,活在了周家的羽翼下,隻是意外失去了一張臉而已。
一個毀了容,甘願整整躲在黑暗裡整整五年不曾露麵的男人,想也知道這五年他利用這張沒有臉的臉,都乾了些什麼。
曾經在他身上還有在慕薇薇那裡的許多無頭懸案,慢慢都有了猜測的答案,隻是還需要進一步審問,需要切實的證據而已。
“說吧,你是什麼時候為周家所用的?這些年都替周家乾了什麼?”屈起的食指輕輕敲擊著沙發的扶手,篤篤篤的聲音,每一下都不重,但每一下,都能夠敲擊到徐騰的心裡麵。
透過粘膩的濕發,吃力的仰頭看一身病號服,臉色蒼白,但仍舊氣勢不減的男人,那倨傲的姿態,多年前被單方麵碾壓的痛感,伴隨著被抓捕還無力逃脫的恐懼,一起浮現上徐騰的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