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映襯他悲催的心情嗎?
來時滿懷希望,興致滿滿,回去時滿臉沮喪,心痛頹然。
明明在那一場天大的車禍中,都沒有致命的薄慕琛,此刻倒像是真正的大病了一場,躺在病床上動都不想動,起也起不來。
薄慕琛和慕薇薇之間的矛盾,原本是周洋喜聞樂見的,隻是此刻他顧不上關心這些。
從接風宴,到下榻的住處,到在海市期間其他的服務,周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,算好了無論嚴少這次過來要在海市住幾天,他都要儘他所能的留住嚴少,給嚴少最好的安排。
然而周洋做夢都沒有想到,當他早早趕到機場,等了足足一個小時,他看到的,卻不是他想象中的能夠幫著支撐起周家的準姐夫,而是一張高冷的、貴氣的、但也充滿著排斥和厭惡的嘴臉。
姐姐可是給他生了孩子的,還是他唯一的兒子,他為什麼要這樣看人,是嫌嫁妝不夠多嗎?
周洋想著,就陪著笑:“聽說姐夫要來,家裡就以最快的速度定菜譜,安排了最高等級的家宴,姐夫坐這麼久飛機,應該累了,現在就先和我回家,品嘗一下我們海市當地的特色,再...”
周洋的安排很妥帖,然而嚴厲誠並沒有配合的心思。
“不必費心了。”身子往後靠在座位上,板正的坐姿,無形中給人以一股暴戾鎮壓的感覺,仿佛並不知道自己釋放了威亞,他陰沉的俊臉,也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:“我這次過來,隻想做一件事。”
熱臉貼到了冷屁股,周洋並沒覺得丟臉,快速收拾心情繼續陪笑:“我知道,如何處決薄慕琛,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。”
他用了處決兩個字,口氣真是大,嚴厲誠挑眉看他一眼:“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我沒打算幫你,這一次你該如何收場?”
他的語氣挺玩味,表情卻很認真,莫名的,周洋有種他其實不是在問話,而是很認真在通知的感覺。
周洋臉色一變:“彆開玩笑了姐夫,薄慕琛的問題,事關著你我的共同利益,您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出岔子,平白失去這足有幾千億的巨額資金是吧?”
不自覺的用了敬稱,隻是他的語氣還是一貫的浮躁貪婪。
大約看清了他的野心,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,嚴厲誠麵部的玩味隱匿下去,恢複了冰冷生硬的麵孔:“我和周蕊並未結婚,姐夫就不必叫了,我累了,先眯一會,有什麼事到了再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