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江家大宅,這沙發還挺寬大的,躺起來不算特彆舒適,倒也湊合,總比地板舒服一點。
嚴厲謹從善如流的躺下了,用半邊被子墊在身下,半邊被子蓋著自己。
這樣的經曆並不是第一次。
自從三個月前那次大吵,他們就分房睡了,之後每次需要在他人麵前裝恩愛,他都這樣的委屈自己,寧願睡沙發,睡地板,也不和崔明雅睡一起。
他以為這樣,就能互相默契的不繼續吵架,就能獲得短暫的清明。
哢噠,房間的燈關了。
閉上眼睛,嚴厲謹試圖快速的進入睡眠狀態。
房間的大床上,崔明雅和衣而臥。
不知想到了什麼,她翻了個身,借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清冷月光,沉默的看沙發上麵一抹隆起的身影。
可能是理虧吧,又可能是忌諱她身後的崔家,吵架吵得再凶,他寧願委屈自己,都不敢強行她,這一點崔明雅倒還挺滿意的。
可夫妻一場,她想要的,遠遠不隻是如此啊。
哪個做妻子的,能忍受丈夫在自己之前,還有一個恩愛甚篤的舊情人,哪怕這個舊情人,已經失去子宮不能生育了。
即便她和他隻是商業聯姻,隻要她一日還是他的妻子,她就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任由秦如嫣那女人在她麵前可勁的蹦躂啊。
不知輾轉了幾次,這一夜終於過去了。
天亮了,洗簌完畢的崔明雅,換了一套與昨日相差無幾的純白暗繡長裙。
嚴厲謹見了,臉色果然不好,沒給他說話的機會,崔明雅直接推門出去。
房門打開的哢噠聲,及時終止了嚴厲謹沒說出口的話,他抿著薄唇,眸色深深站在那裡,一雙眸子充滿不悅的盯著了崔明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