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嚴先生。”宋抒謹敲了敲窗戶。
嚴厲謹被他的陣仗搞得氣得不行,但又不可能當著出租車司機的麵說一些不該說的話,隻能耐著性子下車,卻沒上宋抒謹的車,而是就近找了個安靜的位置。
“說吧,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?”
“我和嚴先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嚴先生對我這麼警惕做什麼。”宋抒謹低笑著:“今天我除了幫嚴先生說話,使嚴先生脫離對江先生不敬的風險,我還故意想辦法在手術過程中做了手腳了,而這手腳,我也...”
沒等他把話說完,嚴厲謹眉頭就擰起來了。
他擰著眉,沉著臉,看宋抒謹的眼神,就像看一個再惡心不過的臭蟲。
那可是江先生啊,姓宋的算什麼東西,他怎麼敢在江先生的手術過程中做手腳。
難不成他看走眼了,這才是姓宋的真麵目,過去那些天一直是他低估了姓宋的?
似是看出他的心中所想,宋抒謹又笑:“我知道嚴先生現在肯定有很多疑問,而我隻想提醒嚴先生,我從來就沒有真正要對付江先生的意思,我真正想要針對的人是慕薇薇,而我所做的這些,不為彆的,隻想嚴先生幫我把另一半的收尾工作做好,隻為自保罷了。
嚴厲謹活了快三十年,各種社會名流見過不少,但還真沒有一個,像姓宋的這麼猖狂。
而他實際上不過就是個小醫生而已。
不願接受,自己竟有可能被威脅了的事實,嚴厲謹冷沉著臉,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清冷肅然:“連江先生的手腳你都敢動,可真是好大的膽子。”
“這不是有驚無險嗎?”宋抒謹訕訕的笑,語氣在下一瞬變得森然起來:“江先生福澤深厚轉危為安,這自然是再高興不過的大喜事,不過最後一個救了他的關鍵人物竟是慕薇薇,慕薇薇誤打誤撞又救了他一命,這是我沒有想到,也不能接受的事實,所以嚴先生,為了我們共同的恩怨利益著想,請你出手吧,幫我把那個坎掩過去,然後推給慕薇薇,事後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,整個宋抒謹醫學研究所,全都為你所用,可以嗎?”
終日打雁,叫雁啄了眼。
嚴厲謹沉默的坐在座位上,看著宋抒謹大言不慚的威脅完,又恭恭敬敬的離開,無邊的怒火侵襲了他的大腦,一個瘋狂的念頭,忽然在這一刻,洶湧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