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慕琛不再說話,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,一雙眼睛凝望著嚴厲謹。
他在等,等嚴厲謹先開口,好掌握主動權。
顯然嚴厲謹是知道他打算的,也不出聲,而是兀自喝著茶水。
杯子裡的茶水再小口,也都喝完了,還續了兩杯,嚴厲謹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,薄慕琛耐不住了。
“看樣子,嚴先生並沒有走回正路的打算。”
話落他就起身,扭頭朝外麵走去。
他就不信,嚴厲謹不急,後院著火了都還不急。
起初他剛起身的時候,嚴厲謹並未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,豪門浸淫多年,嚴厲謹什麼東西沒見過,怎會屈服於這等拙劣的拿捏手段。
然而,當薄慕琛真的頭也不回走出去,一去不回頭的那種,他就開始急了。
自身什麼情況,他比誰都清楚,正因為清楚,他才明白薄慕琛今日這一行的每一句話其實都說到了他的心裡,所以才不敢輕易下定論,唯恐因著急而因小失大,落了下乘。
可如果他注定要落下乘,那...
“且慢。”嚴厲謹聽到了自己臉麵被踩了一地的悲嗆聲音。
薄慕琛人都快走出去了,聽到這話,倒也回過了頭來。
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,戲虞看嚴厲謹:“有什麼事嗎?嚴先生。”
嚴厲謹在心裡罵了一百句裝蒜,當著薄慕琛的麵,卻不敢過多的表露出不悅,隻是儘可能的壓抑著性子:“沒事,我就是覺得,我手中掌握著一些薄總有可能會在意的信息,關於薄總老丈人的病情,我想再和薄總談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