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放慕薇薇走，還是不放？
放的話，對其他簽了保密協議的同行可能不公平，可如果不放，老方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崔老愁得頭都大了，眉毛都擰到了一處。
也才遲疑一秒鐘，方老就抓到了機會：“老崔怎麼不說話？你是覺得我不應該讓薇薇回去研讀醫書嗎？我是不是太慘了一點，年輕時候收了幾個徒弟先後出意外也就罷了，都這麼大年紀又收一個，卻沒時間教她，連給她看醫書的時間都沒有，要是不知道的，還以為我根本就不想收她，隻是單純想讓她給我乾活呢。”
方老這些年的收徒經曆有多慘，在場所有人心裡都清楚，一時間，還真有部分人動容。
畢竟方老的要求雖然提得有點突兀，可他的醫德，和他晚年無後的淒慘，卻是有目共睹的。
更何況，他這麼急著想送慕薇薇出去，隻是想讓她早點把醫書熟讀，將來也好無心理負擔的把醫書送出去...
那可是方老的醫書啊，從他師傅那裡傳下來，傳承了多年，足夠他在中醫界屹立不倒的醫書啊。
沒有人不眼饞這一份無價的瑰寶，於是...
“要不，給慕小姐簽一份保密協議，再送她走？”
“慕小姐在中醫上空有天賦卻無資曆，留在這裡確實幫不上什麼忙。”
“慕小姐既然是方老的徒弟，自己也是醫生出身，應該能夠知道輕重緩急的。”
......
一個人開了頭，後麵就有人附和，短短一會兒功夫，給慕薇薇說好話的醫生們還真是絡繹不絕。
就連宋抒謹，都衝著慕薇薇身後的方老，說了兩句違心話。
眼見著再這樣下去，事態就無法控製了，崔明雅深吸一口氣，在崔老開口之前，淡笑著說道：“各位這麼為慕小姐破例，是覺得以我爺爺的身體情況，承受得起秘密曝光出去的後果嗎？”
嚴老爺子的身體，確實糟糕，眾人臉色就是一變。
嚴老爺子的真實病情若是傳出去，不說慕薇薇了，他們其他人恐怕都沒好果子吃啊。
還有半年，就是五年一度的大選了，如果嚴老爺子在這個時候出事...
沒有人敢承擔，也沒有人樂意承擔，在一片說和的聲音中，逐漸就有了唱反調的聲音。
兩種聲音交相輝映，事態逐漸就變得複雜起來。
一分鐘，兩分鐘，三分鐘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