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琴港項目牽連確實廣,薄慕琛隻放出點風聲,還來不及把實質的證據放出來,嚴厲謹就撐不住了。
早就知道方老會在今天給慕海生施針的事,所以他直接趕到薄氏醫院。
見到薄慕琛,嚴厲謹本就陰沉的臉色濃烈得都快嫡出墨水了,滿身的戾意外泄,隱藏不住也不屑於隱藏。
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猙獰的俊臉,暴戾的眉眼,要是殺人不犯法,他很有可能當場就把薄慕琛解決了。
可薄慕琛既然選擇這麼去做了,就不會害怕,他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太瞻前顧後,沒有更果斷一些,導致這一切的發生。
“是想死。”他勾動著唇角,冷厲的眉眼凝視對麵雙眸充血,恨不得把他掐死在當場的男人:“所以我不介意在死之前,多拉一個墊背,畢竟嚴先生你身為帝都嚴家繼承人,頂級豪門,位高權重,有你給我墊背,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,有你墊背,這把火就是真燒起來了,最先燒的也不一定是我,對吧?”
“薄慕琛!”嚴厲謹怒不可竭,額頭的青筋爆裂著都快跳破皮膚。
薄慕琛表情不變,眸色如常:“我還年輕,耳朵好得很,所以嚴先生跟我說話沒必要那麼大聲,沒得吵到彆人,遭來更多的笑話。”
笑話?他現在還怕笑話?
從江家彆院到醫院的一路上,他接到無數電話,有爺爺的,有父親的母親的,有嚴家幾個兄弟的,也有圈裡人的。
這麼多人,說話的語氣、問話的順序雖然不同,可誰不是在笑話他,誰不是想笑話他堂堂帝都嚴家繼承人,隻要穩坐釣魚台,就能得到那個位置,為什麼偏偏管不住手,為什麼連天大的簍子都敢捅。
身為豪門權貴,做生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,誰不想有權有勢的同時還多掙幾個錢啊,可像他這樣錢沒掙到多少,還拖父親下水的,是真沒有。
想到最後的那通電話,父親下了最後通牒,說他已經在來海市的路上了,自己處理不了的事就交給他親自來處理,嚴厲謹臉色就無比難看,陰森森的隻想把薄慕琛拉進無望的地獄。
最後殘存的理智,又讓他壓低了聲音:“直說吧,你到底想怎麼做?做決定彆怪我沒提醒你,薄總,天琴灣項目牽涉甚廣,不是區區一個你能夠掌握的,你要是還有幾分理智,那就現在收手,把你想要的都說出來,沒準我會看在你足夠識趣的份上,再饒你最後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