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溪哥……”
舒媛素白的小手挽著厲沉溪的手臂,嬌滴滴的嗓音,像含了塊蜜糖,“我妹妹她……不會流產吧?”
幾個字,震痛了蔣文怡的耳膜。
“舒媛,你說什麼?”
她慌亂一怔,接連解釋,“伯母,您彆生氣呀,我隻是實話實說,畢竟妹妹懷孕月份這麼大了,如果流產……應該會墮胎吧?”
柔柔的語氣,卻帶著愜意的痕跡。
柔弱單純模樣的舒媛,卻無法逃過蔣文怡的眼睛!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?舒窈肚子裡的,是我們厲家的骨血,日後要成為繼承人的,你再敢胡說詛咒,就給我滾!”蔣文怡心情不爽,話語也帶著狠戾。
舒媛不敢再造次下去,隻是佯裝淒楚的拉著厲沉溪手臂,“沉溪哥,我也沒有彆的意思啊!伯母,您快消消氣吧!”
純良無辜的樣子,讓厲沉溪也不忍責備。
他隻好說,“都彆說了!”
而此時,醫生也從搶救室走出,摘下了口罩,“產婦暫時並無大礙,隻是驚嚇過度,導致宮縮,再預產期前,一定要照顧好,安撫住產婦的情緒。”
蔣文怡可算鬆了口氣,“謝天謝地,我的小孫子總算沒事了!”
醫生的視線落向了厲沉溪,猶豫的神色略顯凝重。
欲言又止。
厲沉溪看出了端倪,冷道,“還有什麼事?”
“那個,厲董啊……”中年的女醫生未等開口,臉頰略閃過些緋紅,最後才說,“產婦身體虛弱,切記不可再行房事了!”
“……”
厲沉溪俊臉當即沉了。
蔣文怡也一怔,然後長歎了口氣。
待醫生離開,她才說,“雖然你們是夫妻,但非常時期,沉溪,你就委屈一下,一切都以孩子為主!”
“……”
一片陰霾在厲沉溪的俊臉上肆虐,冷冽的氣息無需掩飾。
舒媛眼眸骨碌轉悠,一想到沉溪哥和舒窈小賤人做那種事,她心裡就像塞了個臭襪子,惡心又不敢吐!
蔣文怡空閒下來,目光在舒身上逡巡,忽第開口,“舒窈出事時,舒媛,你在哪裡?”
“我?”
舒媛一驚,腦中閃過什麼,不由心虛起來。
蔣文怡注意著她的細微表情,又問,“你和舒窈曆來不和,這次她出事,你倒是跑來的很快啊!是誰告訴你消息的?”
“這個……”
“這次的事情,除了厲家的人,再無他人知曉,舒媛,你是不是……”
蔣文怡的話沒等出口,舒媛就心下惶恐,連忙攔阻,並解釋,“伯,伯母,你誤會了!我隻是心念妹妹安慰罷了!”
說完,又小手拉著厲沉溪,嬌嗲的央求,“沉溪哥,你快幫人家解釋下呀!人家不可能害妹妹的,是吧?”
嬌柔溫婉的如一朵溫室盛開的小花,我見猶憐的樣子,怎能不讓男人有種憐香惜玉的衝動?
“好了!”厲沉溪終究開口,低冷的嗓音,滿含氣勢,“這件事到此為止吧!”
然後就吩咐黃毅送母親回去休息,臨走前,蔣文怡還有些疑惑,在黃毅耳畔低語了幾句。
被刺目的遠光燈照耀的感覺又一次侵襲,舒窈冷汗淋漓的睜開了眼睛。
入目的是純白的一切,消毒水氣息沁入鼻息。
她慌亂的抬手撫向小腹,一道男聲傳入耳畔,“孩子沒事!”
清冽,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