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窈疼的皺眉,毫無規律的開誠布公,直奔主題的原始讓她無法承受,不得不狠咬住了下唇。
酒液的香醇和淡淡的尼古丁摻和,配合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,竟也出奇的好聞,恍然渾身都散發著致命的費洛蒙。
他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紆,酥麻的嗓音低沉又磁性,道出口的瞬間,卻讓舒窈呼吸猛窒!
“采苓……”
一瞬間,她如墜冰窖,容顏慘淡到了近乎絕望。
他……是喝醉了,錯將她當成了韓采苓?!
“采苓,你終於回來了,再也不要離開了,好不好?”
他和她十指相握,動作越發的癲狂,野性的如猛獸,狠狠衝擊著舒窈的理智,不容她抗拒。
心上像豁開了個大口子,汨汨的鮮血源源不斷……
徹夜的狂勁,無休止的索取直至黎明左右,厲沉溪的體力速來極好,一次又一次,折騰這麼久也是正常。
但不正常的是她的一顆心,已是千瘡百孔。
舒窈木訥的下床,彎腰拾起地上的睡衣,裹在身上快步進了隔壁客房。
花灑下,水溫不溫不熱,甚至有些涼,但她卻麻木的站在那裡,和心上的寒涼相比,水溫又能算得了什麼?
書房的桌子上,擺放著的合照,海邊椰樹下,年輕的男人摟著漂亮的女人,神情滿足,他眉目俊朗,她容顏極好,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看著相片中的厲沉溪和韓采苓,舒窈低垂下眼簾,按了按有些發疼的心口,重重的深吸了口氣。
從小到大,因為喜歡他,總是留意著有關他的所有,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的這道白月光。
莫名的腹部一陣劇痛,接著,感覺到一股溫熱,舒窈心下悚然一驚,快步進了衛生間。
些許的鮮紅,刺痛了舒窈的眼睛。
不敢再怠慢,通知了管家,就去了醫院。
緊鑼密鼓的一陣各項檢查,最後,蔣文怡也聞訊趕來了,看著急診室病床上躺著的舒窈,緊張的詢問醫生。
醫生得出結論,看著厲沉溪,卻欲言又止,臉色凝重的隻說,“那個厲董,少夫人孕後期,一定要禁止行房啊!”
行……
蔣文怡詫然,醫生不敢在言語,在給舒窈打過保胎針後,和護士匆忙離開。
厲沉溪俊逸的臉色一片陰霾,隱晦的眸中,複雜難辨。
蔣文怡皺眉,病房外麵,叮囑了句,“都說了,一切都要以孩子為主,沉溪,你也該克製一點!”
他修長的身形立在一側,沉冷的臉上毫無反應,良久,在離開前,隻對管家吩咐了句,“一直到孩子出生為止,不許離開醫院!”
管家垂眸,謹道,“是的,先生。”
冷漠的話語,字字句句皆落入舒窈的耳中,不用看都能想到他沒有半分漣漪的臉色,沉冷的不會有任何感情-色彩。
本來就是場無愛的婚姻,舒窈啊舒窈,還不明白嗎?但為何心口的某個位置,仍舊疼的發顫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