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然,竟都忘了衣兜裡裝著的病曆單。
轉天清晨,厲沉溪換了衣服下樓,熨燙平整的西裝襯衫,單手搭著西裝外套,威嚴中透著一絲不苟的嚴謹。
走到餐廳時,沉冷的視線注視著在廚房和保姆一起忙活早餐的女人,纖弱的背影,透著江南水鄉女人的陰柔和唯美,微低著頭,幾縷烏黑的發絲從耳後滑落,也仍舊渾然不覺。
他在記憶中認真搜尋,百轉千回,也未找到和她有關的任何片段。
但是昨晚那碗糖水的味道,是他味蕾出錯了嗎?!
舒窈端著剛煮好的粥過來,放在桌上,打斷了厲沉溪的思緒。
她走到他近前,拿出之前的病曆單,遞給他的同時,目光中星星點點,似乎藏匿了太多的期許。
男人骨節修長的大手接過,掃了眼病曆單,又扔到了桌上,嗓音依舊沉冷,“怎麼了?”
她用手指著病曆單上最後的結果一欄,反複劃著幾個字。
厲沉溪抬眸,“你想說你病好了,是嗎?”
舒窈快速點頭。
“所以呢?”他情緒明顯不高,清冷的眸中,一片死寂。
她抿了下唇,不知所以的垂下了頭,惴惴不安的拿手機在上麵輸入了句,“我想……接回厲政。”
等待他恢複的時間,短短幾秒,卻漫長的猶如過了一個世紀,不想錯過他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,舒窈清澈如潭的眸子,緊緊的注視著他。
然而等來的,卻隻是厲沉溪不耐的眉心微蹙,和極快的起身,拿起西裝外套,邊穿邊向玄關。
“再說!”
冰冷的兩個字,是他給予的最後回答,漠然,疏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