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窈不知道厲沉溪為什麼突然回來,但政兒見到他,十分高興。
揮舞著小手,吵鬨著要讓他抱抱。
男人臉色冷沉,大步流星的走過時,單手在政兒的頭上揉了一把,算作安撫。
然後,就目不轉睛的徑直上樓,書房中取了文件,再下樓時,冷冽的視線,卻掃向了沙發上抱著厲政玩耍的女人。
一側的保姆剛剛將洗好的果盤端來,感覺到不妙的氣氛,就打了聲招呼,快速閃人了。
徒升下舒窈,靜默的坐在沙發上,無需抬頭,都能感覺到男人冷眸寒光瘮人,心底早已是一片冰涼。
政兒卻在她懷中,朝著厲沉溪揮舞著小手,咿咿呀呀的,還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模樣可愛至極。
避開了孩子純稚的目光,厲沉溪寒眸緊鎖向舒窈,旋即,她感覺沙發側一沉,他坐在了近前,超強的壓迫感猛地襲來。
她不自然的抬眸,視線和他的冷鷙相撞,舒窈驀地心口一緊,下一秒,厲政就被他從懷中抱了起來。
小家夥一到了厲沉溪的懷中,馬上變得不安分起來,小手抓著他的領口,把玩著領帶,還咯咯的笑著。
厲沉溪倒也不怒,隻是輕揉著孩子的小臉,將領帶從政兒手中拿過來,再將他放去了一旁。
緊接著,等他再轉過身時,宛如高山般的身體,直接氣勢超強的壓向她,睿眸一眯,渾身冷冽充斥著超強的雄性氣息。
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,纖長的美睫顫動。
從小到大,厲沉溪給人的感覺,永遠都是冰冷陰沉,疏離的好像四周彌漫著黑色的荊棘,寫著生人勿靠的字樣。
從認識他的那一瞬間,她就鬼使神差的被他的氣質迷惑,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了他十幾年。
但一直都是暗戀。
從來不敢表露。
後來,她又變成了啞巴,更成了一個不可言說的秘密。
她綿軟的小手自然地撐著他的胸膛,澄澈的眼眸沁滿了委屈和無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