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了很多,許久,厲沉溪才緩緩的睜開了深邃的眼眸,看著母親,啟唇的語氣微涼,“好像和她結婚的人,是我,而不是您吧!”
“當然是你們結婚了,不然我過來找你做什麼?”蔣文怡氣結,轉而又說,“沉溪,媽媽沒有和你開玩笑,真的該和她離婚了!你彆再心慈手軟了!”
“心慈手軟?”厲沉溪似乎聽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詞彙。
她說,“媽媽知道你心善,看舒窈一個啞巴,又娘不疼爹不愛的,無親無故,總是同情她,才沒有提離婚的事兒,但我們厲家也不是做慈善的,沒必要再照顧這樣的女人了!”
厲沉溪蹙的眉頭更緊了,低沉的嗓音如舊,“既然您知道她娘不疼爹不愛,又無親無故,這次的事情,又何必怪她?”
“可是……”
蔣文怡徹底被他一句話堵住,語塞的抿了抿唇,‘可是’了半晌,最後才擠出一句,“那也太狠了呀!不管怎樣,好歹也是繼父繼母,沒必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!”
言猶在耳,厲沉溪唇畔漾著的淺笑持續加大,眼底的諱莫,讓人難以揣測。
“能把人逼上死路,也是一種本事,不是嗎?”
“……”
蔣文怡徹底無語了,尷尬了許久,“你就是不想和她離婚,是吧?”
“婚姻是我的,不管離不離,都有我做主。”厲沉溪態度鮮明,他曆來最不喜歡的,就是被人掌控。
就算是親生母親,也不行。
更何況,如果婚姻這種事情都無法自己做主,還算什麼男人!
“就因為你是做主,所以我才過來和你說聲,不管怎樣,這個婚必須離!”蔣文怡沉聲冷道,篤定的目光恍若下著最後通牒。
厲沉溪緩緩的抬眸,冷冽的視線掃向蔣文怡身後的律師,淡淡的遞了句,“你是拿著誰的錢,為誰工作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