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窈看著調查到的所有信息,盯著電腦,倏然間,恍若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凝固起來,每一寸關節都像是生了鏽,像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,隻是呆呆的,坐在那裡。
他為了韓采苓,幾乎放棄了一切。
厲氏百年的基業,他商界神話的傳說,幾十億的利潤,無數的大單合同……
一切的一切,在觸及到韓采苓時,都被他拋去了九霄雲外。
他就這麼愛她,是嗎?
深夜,厲沉溪再度歸來,仍舊是一身的酒氣,五花八門的香水味,熏的舒窈想要嘔吐。
粗暴的在她身上持續,似乎要將他全部的氣力都在她身上施展殆儘。
無聲的撞擊,靜謐的旖旎,滿室回蕩的,都是器官和器官的融合,綣繾的夜色,在她噙著淚珠的眸中消失。
徹夜未眠,在他徹底饜足離去時,她隻是無力的蜷著身體在一角,等到身後人徹底入睡,自己對著那寒涼的月光走神。
他一直討厭的,就是娶的人,為什麼是她。
為什麼不能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但厲沉溪是個好男人,這點在這麼長時間中,她深信不疑。
結婚的那個夜晚,他冷漠的俊顏如履薄冰,看著身下的她,說的那句話,她一輩子都不會忘。
“為什麼你不是她?”
是啊,為什麼天之驕子的他,非要奉承奶奶的遺囑,娶一個毫不相乾的啞巴為妻呢?
多諷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