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沒有急著轉過身,隻是站在那裡,靜默的神色哀涼,淡淡的聲音,適時的響起,“你以前曾問過我,為什麼喜歡來澳洲,當時從未告訴過你原因。”
厲沉溪記得,這個問題是多年以前的。
那時候兩人交往,她幾乎一年要往返澳洲幾趟,對於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來說,未免有些奇怪了。
但她從未告訴過他真正的答案。
此時,韓采苓看著墓碑上的照片,聲音更淡,“她就是我母親,在我五歲的時候,就過世了,就是在澳洲這裡去世的。”
厲沉溪了然,但時至這麼多年,她就算不回答,他似乎也知道了答案。
“從小媽媽過世的早,父親為了我一直沒有再娶,對我一再的寵溺驕縱,導致我性子任性,喜歡胡鬨,有的時候做過火了,甚至都還不自覺。”她說。
話已至此,她也揚起了頭,同時小手攀附上了男人的臂膀,“沉溪,你說我這般的任性,是不是經常讓你很頭疼?也很煩惱?”
一絲淺然的笑容在他唇畔輕溢,似笑非笑的低眸看著她,“煩惱談不上,你一直都是溫柔謙遜,舉止得體。”
身處在這個圈子之內,從小到大的極好素養,在這方麵,也是極好的。
所以‘任性’二字,絕對在韓采苓身上找尋不到。
她這時如此說,也是過謙了。
“我哪有你說的這般好?如果我這麼好,那你還不選我……”
低如蚊叮的話語,幾分抱怨,幾分憂心,還有些許的小任性摻雜其中。
好像一個孩子,在大人麵前傾倒苦水。
厲沉溪看在眼中,深吸了口氣,看著那墓,似乎她來了也有些時間了,就說,“好了,今天天氣不好,早點回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