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走了多久,她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滾,難受的忍受不了,衝到了路邊,扶著一顆大樹,忍不住的狂吐一陣。
吐到了胃裡所剩無幾,吐到了全是酸水,吐到了最後,竟弄得滿臉是淚。
結束了。
維持了將近三年多的婚姻,到底還是結束了。
雖然他還沒簽字,但遲早會簽的。
終究還是成全了他和彆人,殊不知,放手的一瞬間,她有多心痛,多難受!
她記得他做的每一件事,記得新婚之夜他瘋狂的掠奪,記得他一次又一次將她扔上床,記得他背著高燒的自己徒步去醫院,記得他給自己端的熱粥,記得生產後他來病房探視她和兒子……
記得他所有的好,所有的一切。
但是,回不去了。
反正他也不愛自己,不是很好嗎?
舒窈勉強鼓足勇氣,抬手擦了擦眼淚,深吸了口氣,努力控製著,邁步繼續上路。
她是徒步走回公寓的,整整走了一下午,因為意識不注意,走到了哪裡都沒有注意,就連走錯了路,都沒發現。
回到家時,她隻覺得兩腿發麻,痛到了難以抬起的地步,勉強的坐在木質地板上,看著空蕩的房間,揚起了虛弱的唇角,苦澀的笑容裡透著淚痕。
酒店三十五層的落地窗後,厲沉溪靜默的宛如尊石膏雕像,視線清淡的注視著外麵深夜繁華的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