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中心的頂級西餐廳,柔和的燈光,耳邊緩緩流淌著沒有任何雜質的小提琴聲,猶如空穀彌音,純淨的讓人思緒翻飛。
而這樣難得的場景,也讓陸少嶺的食欲大增,吃著麵前剛剛烘烤而製的牛扒,品著極佳的紅酒,欣賞著遠處窈窕女人拉著小提琴的風姿卓越,可謂還真是良辰美景,讓人想要及時行樂一番。
不同於他的沉醉其中,麵前的厲沉溪隻是喝了幾口紅酒,拿著銀製的刀叉將餐盤中的牛扒切的橫七豎八,絲毫沒有任何規律可言。
不用看都察覺的出來,有心事。
而且明顯是心不在焉。
陸少嶺看著他,又低頭看看腕表上的時間,距離舒窈被抓已經四十多個小時過去了。
按理來說,沒有確鑿的證據,警方扣押不能超過四十八小時,但這次的綁架案非同小可,供詞對舒窈也極為不利,很可能,警方已經申請了正式的逮捕令。
一旦如此,想要救的話,可就難了。
他挑眉再度掃了厲沉溪一眼,想了想,忽然說,“這曲子還蠻好聽的啊!”
陸少嶺指的是小提琴曲。
厲沉溪深邃的眸光未動,仍舊修長的手指端著高腳杯,慢條斯理的把玩著。
“還是說你聽慣了某個人演奏的,所以對這些,都不感興趣了?”
話音剛落,厲沉溪冷冽的眸色當即一閃,視線凜然,透著滿滿的警告。
做兄弟這麼多年,彼此心裡想的是什麼,早就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