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彩麗的聲音緩緩的從錄音文件中道出,熟悉的令舒媛瞬間就啞住了。
之前還頤指氣使的神色,一瞬間當然無蹤。
她不知道薛彩麗到底是在何種情形下說出這些,又被人錄下來的,但看得出來,薛彩麗並非被人脅迫,而她口中道的那個什麼‘阿生’難道說,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嗎?
“鬨上法庭,對我來說,結果隻有一種,勝訴,而對你,結果也隻有一種,你真的想要看到那種結果降臨在你身上嗎?”
聽著舒窈說的話,她徹底茫然了。
舒媛的臉色很難看,一會兒白,一會兒發紅,無措的眉心狠狠一擰,像做了個很大的決定,努力深吸口氣,快速的上前,抓過那份文件,拾起桌上的筆,在最後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再度將文件扔給了舒窈,“這回你滿意了吧!”
有關自己的身世問題,如果鬨大了徹底公開,她無疑是最後的犧牲者,名聲狼藉的同時,甚至可能牽起其他的糾葛,她沒有勇氣徹底去麵對。
很多的人都猶如秋後樹上的葉子,看似堅定,牢不可摧,實則看準時機,稍微一點點風力,就會飄零墜落,無聲無息。
舒媛就是如此。
所以說,舒窈就從未將她徹底放在心上去認真思考過,如若不是這次她突然忍不住出現,這件事,舒窈也是不想提的。
看著舒窈滿意的收好了文件,注視著女人的一舉一動,舒媛愣了愣,這才想起自己此番過來的主要目的,憤懣的深吸口氣,看著她又說,“舒窈,你的事情辦完了,現在該到我了吧?”
“你過來想說什麼,我知道,不用說了。”舒窈低頭整理著文件,幾乎都沒抬頭,冰冷的聲音清淡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