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的一片苦心,大家都能理解的。
而樓上,厲沉溪扛著孩子進了他的房間,長腿‘砰’的一下關上了房門,將孩子直接扔上了床,然後高大的身形屹立床旁,幽冷的目光睨向了他,“最後一次,再犯渾一次,看我不抽你的!”
隨後,看都沒看厲政那陰霾的小臉色,霍然轉身摔門離去。
暗色的臥房偌大寂靜,遮光的窗簾密密實實擋覆,將窗外大好的陽光徹底隔絕,隻留下一縷縷些許微弱的光,透過縫隙照射。
舒窈緩緩的睜開眼睛,疲憊之感,油然而生。
但稍微定定神,便也沒什麼過分的不適之感,隻是還有些累,說不上是睡的太久了,還是根本沒睡夠,隻覺得大腦昏昏漲漲,整個人也像是籠屜上的小包子,被熱火炙烤,很熱。
她不自然的抬手扯開了被子,挪動身子坐了起來,才注意到手背上紮著的吊針,抬頭一看,一大瓶的藥液已經見了底,她索性一把就要拔掉,而房門也在此時被人推開。
男人正好進來,見她的舉動,急忙大步走了過來,“先彆動。”
厲沉溪說著,伸手按著她的肩膀,重新將人按回了床上,並順手握起她紮著吊針的小手,抬眸注視著輸液的藥瓶。
確實應該拔針了。
他輕輕的拔掉針頭,修長如玉的手指按著她手背上的出血點,輕輕的,力道不輕不重,隨之幽深的眸線落向她,另隻手撫上她的額頭,測了測溫度,“還有些燒。”
舒窈一愣,難怪自己感覺渾身發熱,原來是發燒的緣故。
厲沉溪注視著她,“餓不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