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沉溪笑著又揉了揉孩子的頭,拉著他繼續吃完飯,然後沒讓保姆給兩個孩子送飯,而是他親自上去的。
厲霖和兮兮剛七歲左右,又因為是雙胞胎,所以從小就住在一個房間裡,他特彆安排人設計的,兒童房很大,看似一個整體,實則可以分成兩個獨立的小房間。
厲沉溪推門進來時,厲霖正在電腦前一邊翻閱資料,一邊看著屏幕,看樣子很忙的樣子。
厲霖一歪頭,看到老爸,急忙放下手邊的一切,跑過來接走了他手裡的托盤,“老爸。”
他抬手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,“乖,晚飯沒吃多少,再吃點吧。”
孩子低了低頭,便轉身去喊兮兮,而此時的小丫頭正賭氣的趴在床上,用一個大大的玩偶壓在腦袋上,一聽呼喚,還不滿的蹬了蹬小腿兒,嘟囔了句,“不吃!”
厲沉溪讓兒子先吃,自己走過去,側身坐在床邊,抬手三兩下就將女兒從玩偶裡拉拽出來,摟入懷裡,柔聲說,“我的大寶貝兒怎麼了?”
兮兮還有些尷尬,眼神飄忽不定,吞吐了良久,忽然擠出了句,“爸,如果,我隻是說如果,如果媽媽不回來了,那……那你會和彆的女人結婚嗎?”
冥冥之中,仿佛一切都已經注定。
就在這一刻,一瞬間,那些曾經無數次不忍觸碰,無法提及,最深層次的忌諱,就像一個潘多拉的魔盒,不經意的打開了。
舒窈這個名字,乃至這個人,長達兩年的時間裡,塵封在每個人的心中,沒人提及,也沒人敢提。
卻在這一天之內,三番五次的出現在耳畔。
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兩年前,他沉浸在日日個夜夜沒有她的生活中,麻木,痛苦,像行屍走肉,又無法斬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