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男士居多,各個年齡段的都有,每個人都西裝革履,衣冠楚楚,為首坐在沙發主位上的,不用舒窈抬眼觀瞧也能認出是誰,這種場合,除了厲家掌門人厲沉溪外,還能有誰。
而現場的氛圍卻有些不太好,異常壓抑,幾乎空氣都早已凝固。
“厲沉溪,彆以為你現在是厲氏的董事長,我們就拿你沒辦法,這兩年你做的那些事兒,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?”
有人霍然起身,頤指氣使的模樣,滿臉的慍怒使然,說話的音量也分外大,幾乎 用手指著厲沉溪,怒道,“直接承認了吧!三叔突然發病,是不是你背後做的?”
說完,說話的男人又側身看向了在座的諸位,“在座的每個人心裡都清楚,三叔手裡的股份,是僅次於你的,而三叔又膝下無子女,你早就窺覬這些股份很久了,除了你,還有誰能有這個膽子!”
旁邊也有人義憤填膺,跟著說,“是啊,厲家這麼多人,估計也隻有你敢這麼做了!”
“仗著自己是厲氏的董事長,無法無天,為了找個什麼女人,不惜將厲氏擴大海外,一次又一次的風險投資,賠了多少,我們都心知肚明!”
舒窈早已在遠處止步,看著這現場劍拔弩張的形式,也不禁皺起了眉。
如果她這個時候站出來,說這一切都是自己弄得,會不會馬上成為眾矢之的?
她心裡苦歎,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,不過貌似就算她肯出麵承認,怕這些人也不會相信了,他們都篤定了是厲沉溪做的,估計,也隻是想通過這件事來彈劾他。
一直感覺厲氏是個硬骨頭,很難拿下,但現在看來,好像也是一盤散沙,最起碼,這麼多人,都早已對厲沉溪怨恨已久了,也不知道他這幾年,到底是怎麼掌管家族的。
遲遲等不到厲沉溪說話,他隻是坐在那裡,優雅的身形清雋,單手夾著香煙,靜靜的聽著旁側幾個人的指指點點,時不時的抬手,彈了彈煙灰。
“是,我們不得不承認,厲氏進軍海外市場,也確實賺了不少,也讓我們每年的分紅多了很多,但是,有掙也有賠啊!最終,厲氏的重心不還是在國內嗎?你折騰了這麼久,也沒改變什麼啊!”
旁邊的每個人,幾乎都凶神惡煞的,像一個個脫籠的猛獸,而厲沉溪的身邊,卻隻站了個不高的小男孩,一身的黑色西裝,看樣子,像個小紳士。
舒窈遠遠的看著那個小男孩,長得眉清目秀,皮膚白皙細嫩,看上去很帥氣,也很討人喜歡。
從現場的情形上來看,厲沉溪這邊完全處於弱勢,但他卻俊顏一派淡然,雲淡風輕的有種帝王之風,似乎一抬眸,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舒窈,但陰鬱的麵容上,卻沒什麼轉變,就連沉眸,也在和她對接的一瞬,就消失無蹤。
麵前的十幾個人,幾乎各執一詞,每個人都說了很多,從之前的擺大道理,到慢慢的言辭越來越難聽。
厲沉溪聽了很久,手中的煙,也差不多燃儘了,他動手在煙缸裡摁滅了,也有了開口的趨勢,隻是忽然開腔,嗓音頗冷,“所以,諸位在懷疑是我害三叔發病,也是我,窺覬三叔名下的股份,想要借此,占為己有,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