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少陵坐在旁側,輕然的俊顏移向她,深許的目光中染出了一絲的笑意,自然的伸手落上她的頭頂,卻被舒窈徑直避開了。
他的手落了空,但眸中的笑意也更濃了,“一直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?怎麼麵對那些記者時,就變成小啞巴了呢?”
舒窈淡漠的掃了他一眼,隨口就說,“有的時候,我倒是寧願變成一個啞巴。”
最起碼,那樣的話,可以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。
就像剛剛,明知道那些記者利用傷者家屬的心情,煽風點火,肆意鬨事,她卻無能為力。
這種時候,不是巧舌如簧就可以徹底應付的,就算能暫時脫身,但媒體的宣傳和惡意烘托,輿論的效應,絕對能從方方麵麵將人徹底壓垮。
裴少陵目光輕微沉了下,一笑掠過眸底的深邃,隻言,“我倒是不喜歡啞巴,反而你現在這樣,牙尖嘴利的狠討人喜歡。”
舒窈波瀾的目光迎向他,“聽你說的,好像我以前真是個啞巴一樣。”
她是故意這麼說的。
早就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質疑,又怎麼可能不去徹查有關舒窈的一切呢?
裴少陵深眸加沉,似看穿了她的心思,側身正對向她,“還在懷疑自己的身份?”
舒窈倒是不驚奇,之前在歐洲和安嘉言的不歡而散,估計裴少陵也會有所耳聞的。
她輕微點了下頭,“當然懷疑了,我一直都在想,自己是不是當年那個被所有人嫌棄,被舒家排斥,還甘願嫁進厲家的小啞巴。”
裴少陵似笑非笑的唇畔弧度染出意猶未儘,“如果我告訴你是,你會相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