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沉溪一直低頭處理著工作,修長如玉的雙手,十指靈活的在鍵盤上敲擊流連,動作不停,似對於她說的話,完全不在意。
“首先,我和裴宇傑之間,沒什麼親情的概念,若非要說有點什麼的話,就是恨吧!”
從裴宇傑製造一次又一次的‘意外’降臨在舒窈身上,她突然知曉一切後,就很想當麵去質問他,更像親手殺了他!
這個當年用最殘忍,乃至喪心病狂的方式,殘害了安靜一生,又將毒手一次又一次伸向自己,她真的很想弄清楚,到底安家欠了他什麼,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!
“其次呢,裴少陵肯定要想方設法的霸占裴家的一切,他此番帶我回去參加葬禮是假,利用我對付我哥,才是真。”
舒窈早就洞悉了這一點,所以剛剛在和裴少陵對話時,也故意有所點明,沒徹底說出來,隻是想給對方留點顏麵而已。
厲沉溪敲擊鍵盤的單手,輕微一頓,隨之掀起眼皮,朝著她的側方輕輕的掃了一眼,“還沒蠢到認人不清的地步,也還好。”
舒窈淡然一笑,幾分自嘲,幾分不屑,更多的,還是五味陳雜,各種滋味都有,“我和你說這些,也隻是希望你不要誤會。”
“我並不是因為顧慮和你的這種關係,才拒絕裴少陵的,厲先生,有一種感情,叫一廂情願,也可以說是自作多情。”
她字音頗冷,語氣也極其疏離,幽冷的眸光清淡,卻連看都不肯看他一眼。
厲沉溪俊顏慢慢覆上了陰鬱,合上了筆記本電腦,也收起了小桌子,輕微轉過身形,陰冷的寒眸就落向了她,“所以,你覺得現在我所做的這一切,都隻是在自作多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