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窈逮住機會,急忙抽身,快速的挪去了一旁,還不忘順手扯過薄被裹在了身上,惶恐的像個受驚的小鹿,那樣淒楚,弱小,還無助。
男人深眸如海,沉沉的睨向了她,“愛?”
她急忙點頭如搗蒜,“對啊,你愛我嗎?”
“你是愛我呢,還是愛舒窈?”她急中生智,胡亂找了個話題,竟沒想到有這種作用。
厲沉溪皺了下眉,她和舒窈,不就是同一人嗎?
但舒窈可不這麼認為,她仰著頭,冷然又深沉的看著他,“我現在可是安宛清,而且你要想清楚,就算我可能和舒窈是同一人,但往後若不出意外的話,我也沒辦法再做回曾經的那個小啞巴,能向她一樣,傻傻的為你生兒育女,傻傻的愛著你了!”
“安宛清很理智,也……”
她有點吞吐,倒吸了口冷氣,有些自嘲的成分參雜其中,“也不是什麼好人,背景也有些複雜,而且,和裴少陵的訂婚關係也還未解除……”
其實,並沒有什麼正式意義上的訂婚,隻是裴家老人們或多或少的有了這個意思,裴少陵就更以此為借口,和她增進關係罷了。
但安宛清的背景複雜,這倒是真的。
首先,她有個並未半點血緣關係,乃至不知道是好是壞的哥哥安嘉言,也和裴氏那邊有很多的關係牽扯,還有個打著未婚夫旗號的裴少陵。
這一個個的存在,一道又一道的關係,都像一個又一個的標簽,全部貼服在了安宛清的名諱之下。
“我不是舒窈,也再也做不回舒窈,連你那幾個孩子,對於我來說,都是陌生又疏離的存在,厲沉溪,你確定在這種情況下,是愛我呢,還是愛你曾經的前妻舒窈?”
她本存著是想拒絕他的態度,但話說到這裡,竟渾然不知到底是想拖延時間,延緩他的興趣,還是在試圖一探究竟的知道答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