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沉溪移開了眸光,徑直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辦公紙,同時也點支煙,傾身靠於皮椅中落座,單腿之地,冷冷的道了句,“不是一睡醒就爬去找某人了嗎?又來我這裡做什麼?”
他陰陽怪氣,字裡行間慍怒不淺。
舒窈卻不急著應答任何,隻是靜默的坐在那裡,定定的看著他,似乎是在等待,也似是想聽聽他還會說什麼。
“怎麼?被某人嫌棄掃地出門了,才想起找我嗎?”他幽深的眸色暗淡,商場沉浮這麼多年,明察秋毫,是他最擅長的。
而且,憑著他對她的了解,厲沉溪有充足的自信,可以判定為昨晚慈善晚宴上的一幕,不過是她刻意作秀而已。
舒窈靜靜的看著他,竟輕然扯唇一下就笑了。
她側顏迎著落地窗灑射進來的陽光,慢慢的眯起了眼睛,抬手也攏了下耳邊的長發,“聽這話的意思,好像你很期望我能來找你。”
舒窈用了肯定的語氣,不是她有多自信,也不是她有多篤定,隻是這又何嘗不是她的一種期望呢?
一個人堅持的太久了,難免會累,會疲倦,若身邊能有個肩膀依靠,又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呢?
她,也不例外。
但,這種對旁人來說輕而易舉,極其簡單的事情,對她,卻難如登天。
“是啊。”厲沉溪也給出了肯定的回應,他叼著煙,淡淡的煙氣迷蒙了他本就陰霾難辨的俊顏,幽深的視線也顯得諱莫難懂,“你本來就是我的,希望與期望,不正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