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,他是以祭奠養母和真正的安嘉言為初衷,才會過多乾涉並保護於她,沒有多餘的什麼感覺。
當然了,這層關係之下,他也想留她一用,畢竟往後要設計厲沉溪時,她會是一張致命的王牌。
可過多的接觸,朝夕幕處,很多東西,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,一點點變化,不然日久生情這幾個字,又是怎麼來的呢?
“如果,你真正的表哥安嘉言還活著,或許,他會放過你。”安嘉言眸色漸次暗下,唇邊的笑容也在慢慢加深,“但很可惜,我不是。”
男人字音輕輕,而字字見血,聲聲刺穿舒窈的耳膜。
她不受控製的手指就收緊了,指甲深陷入肌膚,卻渾然不覺疼痛,憤然的目光染起猩紅,“你不肯放過我,也不會放過厲沉溪和孩子們,說到底,你最終都會拿走我們五個人的命,對嗎?”
安嘉言謎一樣的眸色盈滿複雜,“我什麼時候說要你們的命了?”
他隻是一手操控了這場遊戲而已,最終還未到來,沒人知道他到底想要的究竟是什麼。
可能是厲氏的龐大家產,也可能是他們五人的性命,也有可能,會是其他的。
對此,舒窈不清楚,也無法確定。
她疲倦的抬手攏了下長發,一時間,身心俱疲之感蕩及全身,可能也是她本人能力有限吧,很多時候,安嘉言和厲沉溪,這兩個男人,她認為自己很了解他們,但事實又非如此。
“既然你不想要我們的命,我也累了,真的累了,那……”她拉長了聲音,重新睜開的眼眸,沒有了往日的清澈,有的隻是晦澀難明,似一汪攪渾的清泉,汙濁又混淆,“那你想要我嗎?”
安嘉言沒說話,一雙深眸透過鏡片的光線折射,黯了下去。
“如果你之前的求婚還算數,如果,你還有意想要我,那……我們就結婚吧!”她淡淡的,明明那樣的不情不願,她卻用一種心平氣和的語速道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