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是感謝上天,竟讓她這個時候恢複了一點記憶,可是,最讓她無法接受的,是自己竟然前段時間還為了救蔣文怡,不惜舍掉了自己一顆腎臟!
早恢複一點記憶,她打死也不這麼做。
“孩子一出聲就做基因鑒定,擔心政兒會隨我,像個小啞巴似的,還有……”她頓了下,滿腹的憤懣淩亂狂竄,“我告訴你懷孕時,你說了什麼?”
“打掉。”厲沉溪語速極快的給予了回答,陰鷙的深眸沉沉,俊顏也深了起來。
當初曾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,每做的一件事,他都曆曆在目,記憶猶新。
他不會忘記,絕對不會。
當初有多狠,現在就有多狼狽。
舒窈愣了下,更多的怒意再度襲來,“你竟然還有臉說出來,厲沉溪,你……你竟然還能出現在我麵前,一次又一次的勾搭招惹我,做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?”
“我知道自己很無恥,也沒有資格再對你說愛,更清楚我根本就對不起你。”他重新看向她,狹長的鳳眸璀璨,像凝滿了銀河繁星,熠熠閃耀,“但怎麼辦呢?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你早就已經在我的心裡了。”
雖然他明白,自己在做什麼,也無法彌補當年虧欠她的一切,也知道,再出現驚擾她,確實有夠無恥,但心之所向,其他的又怎受控製?
“餘生還很長,我想用往後的時間,一點一點補償你,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!”
舒窈極快的語速也碾超他的尾音,她連想都沒想,完全不假思索,“你現在唯一應該做的,就是離我遠遠的,永永遠遠,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!”
說完,她便憤然轉身,拂袖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