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霖被送進了醫院急診,一抵達,醫院就做了單獨的隔離區,杜絕任何他人入內,詳細繁瑣的檢查,緊鑼密鼓。
舒窈站在走廊內,整個過程裡,她腦中都是一片空白的,完全不敢想象,等下醫生走出時,到底會帶來怎樣的消息。
她有些驚恐,根本不敢麵對最壞的結果。
厲沉溪適時的展臂將她攏入懷中,輕輕拍著她的脊背,“沒事,霖兒一定會沒事的,我們彆太擔心,要相信霖兒,他可是你和我的兒子,一定能挺過去的……”
話雖這麼說,但舒窈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,男人眸底的那絲慌張和雜亂,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,他嘴上寬慰著她,而心底裡,卻比所有人都焦急。
霖兒是他的親骨肉,這兩年多,又和他幾乎朝夕相處,他視若珍寶的兒子,怎麼會變成這樣?!
治療,搶救,化驗,再搶救,再治療……
整個過程被無休止的延長,一分一秒的挪動間,對於舒窈和厲沉溪而言,猶如幾個世紀的漫長。
冗長的時間煎熬,終於外麵的天也破了曉,曙光的晨曦絢爛,透過走廊的窗子,掃射而來。
兩人徹夜未休息,看著醫生們在隔離病房內進進出出,焦急的兩顆心紛紛都被提到了嗓子眼,像兩張緊繃的弓,稍一碰觸,便一發不可收拾。
林墨白也是在清晨接到的消息,便在最短的時間內,趕來了醫院。
與他一起來的,還有本院內其他幾位科室主任,也有防疫傳染病的專家們,林墨白吩咐了幾句,眾人便紛紛換了衣服,進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