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媽,您終於醒了。”舒窈開了口,聲音頗冷,意蘊極濃,“還記得當初您是怎樣對我父親的嗎?”
一點點在他茶飲中下慢性毒藥,在得知他對自己和肖坤起疑,並草擬了遺囑後,匆忙加大藥劑,縱使被發現,薛彩麗也狠心的硬將一大碗的毒藥給他灌了下去!
再對外隻稱是暴斃而亡,因為當時她作為伴侶,極力主張不許警方介入和屍檢,過後草草火化,再毒啞舒窈,從而高枕無憂,拿著舒家的一切,任意揮霍,坐享其成!
舒窈一想到這裡,心底壓抑多年的憤然就再度凝聚高漲,握著水杯的手指,也不受控製的慢慢緊縮,骨節隱隱泛白。
薛彩麗沒想到她會突然提這件事,一時又慌又忙,麵容可謂五光十色,“我……我,我那時候太年輕了,窈窈,好歹我也是把你養大了啊,而且我也坐牢了,為自己的過錯受到了懲罰,你就看在這些的麵子上,彆提這件事了,放過我吧!”
病重的緣故,外加體力被病魔無情消減,此時的薛彩麗,再無往日的頤指氣使盛氣淩人,有的隻是一個病入膏肓患者的蒼涼和憔悴,就連聲音,都是那樣的低啞微弱。
舒窈扯唇冷笑,俯身看著她,“你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,我的父親,一條人命啊,坐幾年牢,就能一筆勾銷了?”
法律可能會看在各方麵的原因上,從而量刑,但人命就是人命,任何理由都不是殺人的借口!
這和好人與壞人不同,殺人就是殺人,而且薛彩麗當年是故意行凶,而不是錯手害人!
舒窈閉了閉眼眸,輕微晃動了下手中的水杯,“大媽,我也不想難為你,看到這杯水了嗎?當初你給我父親下了什麼藥,還記得吧?”
薛彩麗神色恍然,用一種驚詫惶恐的目光,定定的看著那杯水,“莫非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