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難以置信,深眸複雜的正想著什麼時,忽然舒窈挽起了他的手,“你之前大言不慚的讓我把一切交給你,你已經安排好了,但厲先生,你的安排就是直接公開身份,收購這裡?”
打草驚蛇。
舒窈主要想闡述的就是這個意思,但感覺說的太直接鮮明話,又有點侮辱他智商的嫌疑,便省略,並委婉的話語轉達了。
厲沉溪看著她,清雋的麵容上笑容粲然和煦,宛若駘蕩的春風,暖暖的映人心田,他抬手捧起了她的小臉頰,“但你不是也很快就表明了身份嗎?”
他直接以收購的名義到此,就是為了要引起李總的注意,故布疑陣的,如果不這樣,又怎會套出他們在假借舒窈的名義,做這些亂七八糟的勾當呢?
舒窈無奈的動手撥開他,“我表明了身份,才能更方便的查到這些東西啊。”
但似乎查到了也無濟於事,她看著桌上那一摞摞的文件,還有電腦中的賬目明細,越看頭越疼,索性坐下時,直接關了屏幕,也移開了手邊的文件,有些鬱悶的唉聲歎息,“我們幾乎白來了!”
不僅僅沒有達成私下查詢的這個目的,甚至還過分的招搖過市,導致安嘉言那邊肯定已經知曉察覺了。
想要轉移機密內容,有的時候快到了令人猝不及防,而這一向,也是安嘉言的專長。
厲沉溪高大的身形,隨意側身倚著後方桌沿,低眸深邃的迎著她,“怎麼白來了?一點都沒查到?”
她搖了搖頭,“沒有。”
其實,早在她提出要查閱財務賬目時,李總能那樣平靜處之,又在短時間內就帶著財務總監和報表過來,舒窈就知道,是查不到任何的。
沒人會將真正的罪證,堂而皇之的拿到他人麵前,告訴彆人,短處都要隱藏,錯誤把柄都要藏匿,秘密也要小心翼翼的收斂,這是每人都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