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沉溪卻冷眸黯黯,一言不發,陰鷙的雙眸如炬,冷冷的看著他,一瞬不瞬。
“請問厲董,你這個所謂的‘放’指的又是什麼?”安嘉言反問。
放了舒窈,還是放過讓她做替罪羊,這是兩種概念。
厲沉溪冷凝著他,再溢出的字音,平緩無波,“碲金礦這一個項目上,你還看不出我指代的是什麼意思嗎?”
言外之意,他在籌備經手碲金礦這一項目時,就已經做好了用自己替換舒窈的打算,安嘉言需要一個擋箭牌,一個可以對外有所交代的替罪羊,那麼,這個人選,他甘願是自己。
安嘉言也斂去了麵容上的笑,靜靜的看著他,輕微的深吸了口氣,轉而出口的字音冷了很多,“厲董的意思我明白了,但是,你不是已經和警方聯手了嗎?”
“和警方那邊聯手備案,然後做警方的線人,日後的汙點證人,假意犧牲厲氏,還有你朋友的江氏和陸氏等,引我出麵,不得不說,厲董這招引蛇出洞,倒是還算高明,隻可惜,並沒有達到技高一籌的地步。”
安嘉言下屬的眼線,完全像一個巨大的蜘蛛網,密密麻麻,遍布眾多,雖他本人不在A市,但這邊發生的任何事情,細微到他和舒窈都說了什麼,談了什麼,他都一清二楚。
所以,厲沉溪和陸少嶺,乃至江濟生三人的舉動與謀劃,他又豈能不知?
如果知道這一切,還繼續一味的讓他們進行下去,那就真成徹頭徹尾的大傻瓜了。
厲沉溪緊了緊眉,“如果你知道了一切,那你就更應該知道,不是我主動聯係警方的,他們徹查的雖然和你有關,但與我的關聯並不多,這個時候,如果你將一切都轉到我名下,不是最好脫罪的時機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