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睡也要裝睡,還要控製著呼吸,因為人陷入睡夢中的呼吸,是平緩,清淡的,不會如平時清醒時那樣起伏變化。
她側身躺著,一直細細察覺著後方的一切,並沒有什麼動靜,安嘉言似也並不想做什麼,或者是暫時不想做什麼,他就那樣靠坐在搖椅內,一動不動,甚至連一絲響聲都未曾有過。
持續的靜謐,不知道具體過了多久,舒窈總覺得像幾個世紀的漫長,這樣的對峙,到底會換來什麼,她不知道,也無法預測。
就在舒窈驚恐的心內萬馬奔騰,呼嘯凜然時,才感覺到了後方傳來了動靜,男人似是起了身,片刻後,她感覺到了床榻一沉,接連,被子被人扯動,安嘉言也側身躺下了。
他沒有刻意靠近她,甚至連動手扶上她,都未曾有過。
安嘉言隻是挨著床榻另一邊,側身躺下了而已。
舒窈一動不動,他也紋絲未動,彼此這樣僵持著,像是在慪氣打仗,又像是一場遊戲,敵不動我不動,但人體是無法和生理抗衡的,不知不覺中,舒窈多少是真的有些困了。
這段時間,她天天和莫晚晚一起被監禁在彆墅裡,雖然環境尚可,但仍舊等同身處敵營,她又怎可能真的安枕悵眠。
此時,她是真的很困,但還是強打精神,努力不去睡下。
不知道具體持續了多久,好像已經到了後半夜,安嘉言那邊也沒有動靜,舒窈一直側身躺著,都感覺半個身子麻木了,但也不敢亂動,生怕自己的一點舉動,就會喚醒男人的某種獸性心裡,她要萬分小心。
差不多快到天亮了,黎明左右那樣,安嘉言這邊終於傳來了動靜,他霍然起了身,然後側身給她掖了掖被子,“好好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