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天的上午,差不多八點左右,他以厲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,直接召開了新聞發布會。
不同於以往,這次的新聞發布會,他是親自主持的。
到場的有本市所有各大媒體網站,報社雜誌的媒體人,齊齊刷刷坐滿了偌大的大廳,不斷閃爍的閃光燈,也參差不齊,閃耀人眼。
新聞發布會的前二十分鐘,厲沉溪在個人洗漱間梳洗過後,對著鏡子一顆一顆的係上襯衫扣子,打好領帶,放在桌上的手機不斷震動,電話和信息,絡繹不絕。
但男人仍舊不為所動,他能預料到接下來的一切,這場仗,顯然已經到了最後要緊截斷,之後的每一步,都是危機四伏,是背水一戰,也是千鈞一發。
成之,順如他意,一切也將塵埃落定,反之,他也將身敗名裂,墮入深淵。
黃毅敲門進來,厲沉溪這邊已經套上了西裝外套,拿起手機掃了幾眼未接來電和信息,並未回應任何,便將手機靜音後放進了褲袋中。
“厲董。”黃毅走了過來,“您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?如果現在想反悔,還是有機會的,暫時對我們不會有任何損失。”
黃毅稍微頓了下,猶豫的目光有些閃爍,也有些彷徨,“如果您堅持如此,不僅董事那邊會反對,我們厲氏,也可能徹底……”
他沒說下去,最壞的可能即將到來,惡劣與不堪,也可能不過如此。
厲沉溪卻對此並無任何反應,隻是良久,才輕挑了下鳳眸,淡言,“陸總那邊如何了?”
“還是聯係不上,也找不到人,我們的人都派出去了,國外那幾個可能的地點也都找過了,隻在其中一個地方,找到了一些血跡,已經送去鑒定了。”
黃毅說到這裡,將手中的文件遞送了過去,“厲董,如果鑒定出血跡是陸總的,那怕是現在的陸總,早已凶多吉少了,您……您也要做好這方麵的心理準備。”
厲沉溪沒接文件,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,這場博弈中,他已經失去了母親,也失去了兒子,唯一的女人,可能也會……
現在又加上了一個最好的兄弟,試問,他若不繼續下去,又豈能心甘?!
黃毅看著老板幽沉的俊顏,自然心裡也不是什麼滋味,便沒再說什麼,隻是跟著厲沉溪一路向外。
樓下大廳,嘈雜的記者們在看到厲沉溪現身於此時,紛紛起身離席,齊刷刷的話筒朝著他蜂擁遞送,閃光燈和錄像機,各自開始工作。
“厲董事長,請問之前曝出國內幾十個名門家族醜聞中,並沒有厲氏任何,是否從側麵證實了大眾的猜測,這一切的幕後都是您在操控指揮的呢?”
“近期,國內無數個家族企業,和數十家上市公司股價大跌,動蕩起伏,唯獨厲氏幸免,請問這是通過這種方式,向外傳達這一切都與厲氏集團有關嗎?”
記者們爭先恐後,不少問題,先後扔出,“厲董事長,您之前競標下澳海鄂州的碲金礦項目,但據知情人士爆料,澳海鄂州根本就沒有什麼碲金礦項目,而也有人透漏,您質疑競標此項目,甚至不惜和厲氏數位董事反目,隻是為了個人私下活動方便,請問真相又是怎樣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