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葉飛燕可是堂堂京城葉家的獨生女,家財萬貫,揮金如土。而顧晨這一身地攤貨打扮,總共五百塊錢不到,最重要的是,明明是出差,竟然住在七天連鎖那種酒店裡?
像這種酒店,劉巧巧平日裡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。
雖說她本人對金錢不是特彆的看中,但大家差距擺在那裡,不是一個圈子的都玩兒不到一塊兒去,這讓劉巧巧心中優越感十足,同時也對顧晨失去了興趣。
一個底層的窮小子而已,估計也就是機緣巧合之下和葉飛燕見過麵,搭過話,以後不可能會有什麼交集,所以沒有絲毫結交的必要性。
“報地址。”劉巧巧握著方向盤說道。
顧晨不難聽出她語氣之中的疏遠和冷漠,不過也沒在意,隨口把地址說了出來。反正大家都是彼此的過客,有些東西,沒必要太過於深究。
話說完,顧晨又轉頭看向了葉飛燕,問道:“聽你鼻音有些重?感冒了?”
葉飛燕抿了抿唇,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,點了點頭:“嗯,一點小感冒而已,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“既然身體都不舒服,那乾嘛要跑這麼遠來玩兒?”顧晨關心的語氣裡,夾雜著一種下意識的訓斥。
葉飛燕微微一怔,本能反應的看向了顧晨。
不知為何,她一直感覺這個男人跟自己的未婚夫十分相似。而剛才他說的這一番話,那種語氣,讓葉飛燕感覺更加熟悉了。
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應,反而是有些發呆。
而駕駛坐上的劉巧巧聞言,第一個不樂意了。什麼叫感冒了還跑那麼遠來玩兒?人家出不出門管你吊事啊?
劉巧巧有些不爽的說道:“先生,你和飛燕很熟悉嗎?”
“並沒有!”顧晨搖了搖頭,瞥了她一眼。
“哦~”劉巧巧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,然後道:“你這種語氣,我以為你是飛燕她三叔舅婆呢!”
這種話中帶刺的意味,是個正常人都能夠很輕鬆的聽出來。
而葉飛燕當然也不例外,對著劉巧巧喊了一聲之後,看向顧晨說道:“林先生,你彆介意啊!巧巧她沒有惡意的。”
顧晨知道剛才自己的話確實有些過頭了,畢竟現在的自己可不是顧晨,能夠引起劉巧巧的不滿,倒也十分的正常。
雖然說,他對於劉巧巧的這種反應感覺十分幼稚,但葉飛燕的心終究還是好的,於是便點頭回複道:“嗯,沒事兒,我可沒那麼小心眼兒!”
說者無意聽者有心,顧晨這話剛說出口,劉巧巧就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:“你什麼意思?說誰小心眼兒呢?”
她誤以為顧晨這話的意思是在指桑罵槐。而且,不管顧晨到底是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,從他剛開始和葉飛燕打招呼的時候,劉巧巧就對他有些不太爽了。
從小生活在優越環境中的富家女,養出了一身的公主病,誰要是惹得她不開心,立馬就給你嗆回來。
畢竟因為家庭原因,從來沒有誰敢和她對著乾,更何況她長的還可以,一直被那些富家公子眾星捧月,心裡的那種優越感不用多說也能明白。
葉飛燕見狀,連忙解釋:“巧巧,你乾嘛呀?林先生他不是再說你,你乾嘛這麼頂他呀?”
劉巧巧不給顧晨麵子,但絕對不可能不給葉飛燕麵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