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母哭紅了眼睛,“司洋,我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們的,但是伯母求你好不好,求求你放過我們吧,我們已經躲你躲到這裡來了,你為什麼一定要對我們趕儘殺絕?司洋,我知道你痛恨我們,痛恨悅來,也痛恨悅來肚子裡對孩子,但是我們之前就說過,這個孩子我們不會讓他出現在你麵前,你可以當做你從來沒有這個孩子,所以你就當我們這些人都死了行不行?”“你彆求他!”江父將江母拉到身後,指著喬司洋冷笑道:“這種人心腸冷絕,不是你求他,他就會放過我們的,如果他真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們,他早就放過了,不會一直對我們窮追不舍。”
江母嘴唇動了動,悲戚的低下了頭。
是啊,丈夫說的沒錯。
如果喬司洋真的那麼容易被打動,怎麼會一直追著他們不放?
喬司洋看著江父江母痛恨自己的眼神,心裡莫名的惶恐慌亂起來,還堵得厲害。
甚至還讓他有些無措。
以前,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們這樣的眼神,但他知道,他們對他也是不滿的,因為他記恨他們,對江悅來態度不好,但是他們卻也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恨意的眼神來看他。
然而現在看到他們這樣的眼神,他按理說,應該是感到快意的,畢竟自己讓仇人落到了絕境。
隻有仇人到了絕境,才會露出這種恨不得他死的眼神。
可現在,他非但沒有感覺到暢快,反而隻覺得難受,甚至他有些不想看到他們這樣看他。
喬司洋握緊拳頭,薄唇抿成了直線,“你們害死我的父母,我還沒有找你們報仇,所以為什麼不能追著你們不放。”
江母痛心的彆過頭去。
江父聽著他的話,隻覺得仿佛聽了天大的笑話,笑聲中滿是後悔跟悲哀,“喬司洋,以前看著你年幼,看在悅來愛你的份上,你覺得是我們害死了你父母,我們雖然傷心,卻也不跟你計較,畢竟我們始終把你當一個孩子,但現在我不想不計較了,從你把悅來的真心狠狠的扔在地上踐踏,從你強拉著悅來去流產的那一刻,你對我們來說,就不是當年那個愛笑的孩子,而是一個魔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