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狠心?”
慕淺笑了笑,自嘲的勾起了紅唇,“如果你經曆過被親生父母拋棄,經曆過被人拉去坐 台,經曆過不堪回首的童年,才知道什麼叫狠心。你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太子爺,懂什麼叫做人間疾苦?”
至少,慕淺認為墨景琛是不可能領悟到她曾經的痛苦,與不堪的處境。
“怎麼就不懂了?”
墨景琛車速減慢,非常享受此刻跟慕淺兩人心平氣和聊天的時間,便是一種小幸福。
“我經曆過的你未必經曆過。一個八歲的孩子,經曆過殺戮,血腥與殘忍,見證過死亡,親眼看著親生父母倒在自己的麵前,那才是最撕心裂肺的。”
這些話,墨景琛從來不願意對任何人說。
或許,真的是因為慕淺不知何時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,他才會對慕淺如此的坦然。
慕淺眼眸微垂,眼底閃過些許疼惜。
可那憐憫與疼惜情緒卻轉瞬即逝,“這些話,你應該對喬薇說。或許,她會心疼你,抱抱你,安慰你。可你跟我說,與我何乾,我可不會去關心在意。”
她白皙細嫩的瓜子臉上永遠噙著公式化的微笑,似乎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。
隻是那笑並非由衷而發,倒顯得有些虛假。
墨景琛沒有說話,隻是有一絲絲的落寞與傷感。
還真是鐵石心腸的女人。
“我很好奇,你在意什麼?或者說,這個世界上,你最想得到什麼?”
他並無一點生氣的痕跡,仍舊與她平靜的聊著。
“我想得到的很簡單,自由。”
她想要的也隻有自由。
聽她一言,墨景琛眼眸微眯,若有所思。
她本就孑然一身,無拘無束,卻渴望自由。
說明什麼?
說明她有許許多多的不得已與羈絆。
轎車抵達預訂酒店。
兩人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