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,好大口吻。我活了這麼大歲數,可沒見幾個人敢在我麵前這麼囂張。”
“墨老誤會了,我並非囂張,而是保護我想保護的。你親自前來,不過是想帶走小妍妍,隻因為她跟墨家有血緣關係。可你為何不能換位思考?我也是人,是小妍妍的母親,辛苦四年拉扯大她,現在,你問我要人,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?還是說你們墨家人都這般自私?”
砰——
墨老爺子震怒,猛然一拍桌子,“無知小輩,狂妄!”
與墨老打過幾次交道,慕淺也鮮少見到他這般憤怒。
可事情涉及到慕妍,慕淺寸步不會退讓。
“墨老何必動怒,我隻是就事論事。”
“就事論事?敬酒不吃吃罰酒,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。讓利給你,是見你一個女子,給你幾分薄麵,可你不知滿足。墨垣跟景琛與你之間的事情我姑且不計較,你還想怎樣?”
墨老氣的吹胡子瞪眼,沒好氣的吼著。
那些話聽得慕淺心裡一陣委屈。
奈何眼淚多了就不值錢,哭的再怎麼可憐,也不會有人在意她的感受。
人,是自私的,有時候隻想要維護自己想要的。
“墨老說笑了,我很容易滿足的。隻要妍妍在我身邊,一切都好說。至於墨垣跟墨景琛之間的事情,你是聰明人,有些話不比我說,你也能猜出一二,我隻能說,我是受害者。然而,你們每個人都沒有在意我的感受。我慕淺活著,就合該承受這些?
人都有脾氣,可以忍,一忍再忍,但若真的是涉及底線,便很容易爆發。
“那是你的事情。”
墨老抬手,拂了拂自己一身唐裝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塵,起身,歎了一聲,“該說的,我已經說了,給你三天時間考慮。”
他杵著手杖,走了出去,傭人也跟著離開。
慕淺站在原地,冰冷而絕望的麵容漸漸露出些許笑容,隻是那笑未達眼底,顯得諷刺至極。
跛腳走到沙發上,倚靠著,閉上眼眸,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