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景琛臉色一寒,渾如墨染的濃眉擰了擰,“怎麼,想把妍妍帶走,再一次離開我的視線?”
“孩子是我生的,有何不可?”她寸步不讓。
“是嗎?”
男人麵容陰鷙,“你似乎忘記了,當初你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而已。我給了你錢,孩子就是我墨景琛的,縱然你將她養育成人,也不能忽視合同內容。我可以給你報酬,但是孩子不能帶走。”
這是墨景琛的決定。
說完,又補充了一句,“你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。一,自己離開,二,留下來,做兩個孩子的母親,我墨景琛的妻子。”
霸道獨權,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那一個字一個字,就好似一把把鋒利的匕首,深深地刺在慕淺的心臟,疼的鑽心,幾乎可以感受到滴血的滋味。
可她數年來嘗過無數的痛楚,即便是心裡如何的難受,也能不喜形於色。
臉頰洋溢著公式化的笑容,讓人看不出所思所想。
但透過那一雙澄澈而又泛著薄薄霧氣的眼眸,卻能感受到她壓抑著的痛苦滋味。
“說完了嗎?說完了,我就去上班了。”
慕淺走到路邊,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,上了車,直接離開。
後視鏡中,路邊墨景琛的身影原來越遠,直至消失在慕淺的麵前。
她方才收回目光,目視前方,任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也不敢讓她滴落出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