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腳掌心泛著疼,她脫了鞋子,低頭看著腳掌心的傷口。
那一天墨筱筱昏迷,顧輕染抱著她,一路飛奔下山,慕淺緊隨其後,在坑坑窪窪的路上穿著軟底的鞋,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那黑色的鞋子染得滿滿的都是血跡。
但她誰都沒有說,隻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。
時至今日,她腳掌心隱隱作痛,抬起腳才發現,腳上又發炎了。
她突然覺得她跟墨景琛之間的感情就好似現在的腳傷,總是在剛剛愈合之時,看似美好之後,就是暗無天日的黑色與痛苦,不停地折磨著。
……
醫院。
“咳咳……”
躺在床上的喬薇輕聲的咳了咳,坐了起來。
墨夫人見著她起來,立馬說道:“哎喲,傻丫頭,趕緊躺下,快躺下。”她心疼喬薇是真心的。
所以當喬薇昨天蘇醒到現在,她一直不舍得讓她下床,隻是讓她躺在床上休息。
喬薇麵色憔悴,搖了搖頭,“乾媽,我沒事的,我就是想起床看一看景琛哥,是我不好,害的他受傷了。”
說著說著,她眼淚在眼眶裡凝聚,彙成淚珠,掛在眼眶邊緣,潸然欲泣,楚楚可憐。
“傻丫頭,乾媽也年輕過,當然知道你也是不得已。乾媽不怪你。”
她語重心長的說道。
“唔……乾媽。”
聽著墨夫人那麼一說,喬薇一下子撲進了墨夫人的懷中,緊緊地摟住她的腰,嚎啕大哭,“對不起乾媽,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。你打我,你罵我好不好?是我害的景琛哥到現在還不醒來,對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