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慕淺出門戴了美瞳,剛才博弈的過程中眼鏡也掉了,不過至少妝容沒有破壞,不至於被發現身份。
司靳言一襲白色西裝,現在弄得滿身狼藉,衣服上沾染了血漬和汙漬,格外的狼狽,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清貴與溫潤氣息。
陽光帥氣的麵龐依舊給人一種白麵書生那般的溫柔和親和。
熟悉的感覺讓慕淺怦然心動,並不是一種愛情的悸動,而是知己多年不見再次重逢之後的激動。
她好想給司靳言一個擁抱,一如曾經軟弱的自己那樣,在他麵前露出嬌羞懦弱的一幕。
但現在的慕淺似乎已經忘了該怎麼去做一個軟弱的小丫頭。
“言之有理。”
司靳言挑了挑一側的眉毛,點了點頭,從收納箱內拿出醫藥箱,“喏,自己包紮一下。你身手敏捷,一看就是練家子,包紮傷口於你而言應該沒問題吧?”
慕淺搖了搖頭,“我覺得你幫我處理傷口更能體現你紳士風度。”
有些俏皮的將醫藥箱遞給了司靳言,並身手受了傷的左手手臂,看著他,靜待他為自己處理傷口。
“嗬嗬。”
他狹長的眼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慕淺,搖了搖頭,一笑置之,“好。”
低頭,專心致誌的為她處理傷口。
慕淺打量著司靳言,發現幾年時間不見,他似乎有所變化又沒有什麼變化。
唯一讓她覺得明顯的便是曾經的學長笑容很多,而今的他多了些許飽經歲月之後的滄桑與陰鬱,笑容也少了些許。
那樣的他,像極了受了巨大打擊一蹶不振的失戀者。
“司先生是華國人,怎麼會來洛杉磯?”
“你好像很了解我?”
他拿著剪刀剪開了慕淺的衣袖,看著那一道猙獰的傷疤,血肉翻了出來,在不停地溢出鮮血。
若是擱在普通女子身上,定然會疼的嚶嚶哭泣,可她居然還有心思說笑?
“若是不了解你,怎會來救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