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著簽字筆，在文件合同最後一頁簽署自己的名字，合上文件之時，冷眸一抬，“墨垣，我不會跟你合作的。”
拒絕的乾脆果斷，毫不猶豫。
敵意與憎恨的意味兒很是明顯。
墨垣不怒反笑，“可顧家會跟我合作。”
而她，現在已經回歸顧家，所以在合作的問題上，即便是拒絕的再如何的果斷，都毫無意義。
“就算我是顧家的人，我也仍舊是單獨的個體。想要讓我幫你？癡人說夢。”
“這麼說，墨景琛對你做的那些事情還不足以讓你憎恨他？”
他轉身走到矮幾旁，朝著煙灰缸裡彈了彈煙灰，雙眸注視著落地窗外，看向遠方。
歎了一聲，“看來你並不夠討厭墨景琛。我這個侄子真是有魅力，我不得不服。”
慕淺不願意聽他廢話，倚靠在大班椅上，擰眉道：“說吧，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？”
“你……答應與我合作了？”
墨垣有些不可思議，轉身看著她，邁著步子走到她麵前，“怎麼忽然改變了主意？”
“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。不過，你打算付出點什麼？”慕淺挑了挑眉，白如青蔥般纖細的長指抵在下巴上，抿唇一笑。
那笑冰冷中又帶著幾分高冷的美感，很撩人。
但如淬了毒的罌粟，讓人不敢靠近。
“我能給你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。倒不如慕總說說你想要什麼？我墨垣一定儘我所能滿足你，以表達我對你的愧欠。若顧輕染五年前就告訴我，你是顧家的人，我指定不是那樣利用你。”
墨垣長相本就邪魅中帶著幾分桀驁不馴，便是那一笑，更加魅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