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人沉默了。
墨景琛狠狠地吸了一口煙,目視著辦公桌正對麵的位置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大哥,你……”
司靳言似乎看出墨景琛的猶豫,知道他有難言之隱,亦或者說錦容說的話就是實話。
可他心裡始終都覺得難以接受。“你真的是因為自己身體問題,所以才跟喬薇結婚,打算讓淺淺斷了對你的念想?”
他追問著。
戚言商立馬說道:“以你現在的能力,世界上什麼樣的醫生你請不來?怎麼可能有治不好的病?不要多想。”
“你們都在說什麼?”
墨景琛臉色冷了幾分,“就這麼不看好喬薇?我覺得她挺好的。這麼多年一直在我身邊,對我一心一意,是個不錯的女人。”
“你到底還要隱瞞我們到什麼時候?”
錦容忍無可忍,回頭看著司靳言和戚言商,說道:“大哥得了一種很怪異的病,全身器官都在衰竭,藥石無醫,時日無多。我找了很多方向想要救他,但沒有任何的效果。”
作為醫生,錦容麵對自己兄弟現在的情況才是最為內疚而又無力的那個人。
連兄弟都救不了,他做醫生還有什麼用?
“我特麼都自我懷疑,我學醫生有什麼用?根本就是個廢物!”
他氣的一腳踹著旁邊的垃圾桶。
垃圾桶翻滾幾圈,垃圾散落一地。
幾個人怔楞著,目光紛紛落在墨景琛身上,各有所思。
墨景琛想要阻攔錦容,但是錦容已經全盤托出,再否認也沒有什麼意義。
他彆過臉看向窗外,緘默。
香煙,一根接著一根,偌大的辦公室裡因為幾個男人接連不斷的香煙,變得霧氣狼煙,處處彌漫著濃鬱的尼古丁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