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,卻留不住任何記憶才是人生中最大的憾事,或許這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恢複記憶的緣由。
人活一世,難得任性。
路已經走到儘頭,再不任性一把,墨景琛覺得會死不瞑目。
墨景琛沉默了,目光注視著不遠處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倒是錦容看著墨景琛的傷口,歎了一聲,“你最近怎麼回事,三天兩頭出問題,急著求死?”
真是服氣兒了。
認識墨景琛諸多年來,他受傷的次數屈指可數,但最近一陣子不是受傷就是吐血。
照這個進度下去,怎麼可能還有半年的命?
“根據你現在身體情況的綜合估計,你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。但如果還繼續折騰下去,恐怕你連三四個月都撐不下去,居然還跟慕淺過招?你真以為你現在是她的對手?”
因為身體虛弱到了極致,哪兒還有以前的體力?
今時不同往日,墨景琛各方麵體質情況不達標,好在身體素質好,否則現在恐怕隻能躺在床上掛葡萄糖水養著了。
“挺好。”
墨景琛不以為意,甚至感覺很不錯。
“真搞不懂慕淺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,讓你這麼癡迷。”
錦容搖了搖頭,悵然一歎倒有幾分老成,“如果我這輩子能遇到一個對我也深愛的女人便不枉此生。”
嘴上念叨著墨景琛對慕淺深愛不悔,甚至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,但內心裡還挺羨慕墨景琛的。
能有一個讓人全心全意愛著的人,也是人間幸事。
傷口包紮完畢,錦容收起醫藥箱放在抽屜裡。
看了看時間,已經是下午五點多,“大哥,要不要讓廚房備晚飯?”
“不必。點外賣。”
想起剛才對慕淺說臨湖別苑沒有廚娘的,如果現在又把廚娘從後院調過來,那豈不是自打臉?
“行,那我去安排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