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至深夜,慕淺睡意全無,但感受到墨景琛呼吸均勻,已經入睡了,所以便起床了。
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,輕輕地關上了門。
站在外麵的走廊上,感應燈打開,慕淺看見了光亮,沉重的心情消散了不少。
臨湖別苑她來過,對這兒還是很清楚的。
靜謐無聲的別墅,隻有她一個人在走廊上徘徊著。
走著走著,就到了書房。
她推門走了進去,想要進去打發時間。
今天到這兒來,沒有帶上安眠藥,因為墨景琛身體的情況,她徹夜難眠,又擔心自己翻來覆去睡不著會影響墨景琛睡覺。
打開書房的燈,走到墨景琛辦公桌前,伸手輕拂著他工作過的地方,然後坐在大班椅上。
看著桌麵上整齊有序的擺放,倒覺得墨景琛真的是有強迫症的男人。
閒來無事,隨意的拉開了一個抽屜,裡麵裝著居然是滿滿一抽屜的黑色簽字筆。
慕淺嘴角一陣狂抽。
簽字筆而已,用得著一抽屜嗎?
會不會太離譜?
關上抽屜,又順手拉開了下麵的抽屜。
裡麵赫然是密封的文件。
但文件上麵的黑色字體深深的映入了眼簾。
遺囑——!!!
慕淺心陡然一沉,撕裂般的痛湧上心頭,痛的令她小臉都一陣蒼白。
眼眶瞬間蕩漾著水波,朦朧了視線。
坐直了身子,顫抖著伸出手,從抽屜裡拿出那一份文件。
看著上麵的字,慕淺伸手的撕開了遺囑。
儘管這麼做很不好,可慕淺終究忍不住的這樣做了。
從突然知道墨景琛隱瞞著自己的病情到現在,慕淺一次又一次的在說服自己接受現狀。
但現在親眼看見遺囑,慕淺心如死灰。
打開遺囑,裡麵是厚厚的一摞子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