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漸晚，兩人安靜的品著咖啡，看著窗外的海城華燈初上，燈火絢爛，繁花錦繡的大都市給人一種萬家燈火的美好。
正式無數人向往的。
偏偏在這繁華之下，處處都藏汙納垢，讓處於其中的人個個都覺得疲憊不堪。
“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？”
好久之後，顧輕染開口問道。
“顧老爺子威脅我的時候。”
經曆太多事情，慕淺的信任感很難建立起來，她相信的人不多，反倒是疑心更重。
現在的她反倒感激自己，倘若不是自己能夠合理的分析，恐怕一切就在掌控之外。
他們早已經失去了主動權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，我們倆是親兄妹，但我們並不是顧家的人。那我們到底是誰家的？”
“你問的不是廢話嗎，我要知道還輪得著跟你說？”
之前慕淺對自己的身份並不感興趣。
反倒是現在沉浸在層層迷霧之中，迷失了方向，對自己的身份也有了猜疑。
“為什麼會這樣？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顧輕染喝了最後一口咖啡，倚靠在卡坐上，腦子裡一片混沌。
兜兜轉轉，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層層迷霧，原本以為烏雲散去便是陽光，現在看來也未必。
“現在該怎麼辦？”
他沒了主意，有些慌亂。
一邊是撫養了他二三十年的顧家人，一邊是他親妹妹。
他清楚的知道慕淺體內還有毒，是爺爺親自下的毒。
不僅騙了慕淺，還騙了他。
顧輕染對爺爺的做事風格自然有些不滿意， 可他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反轉。
但顧輕染思來想去，還是不打算把中毒的事情告訴慕淺，生怕她會有心理陰影和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