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故問。
“今天婚禮上的事情我知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薄夜拳頭攥了攥，拇指摩挲著食指，細微的舉動詮釋著他複雜的內心。
慕淺紅唇微勾，笑了。
笑得淡然，卻又含著幾分苦澀之意。
“你知道嗎，我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出賣我的人會是你。直到你現在坐在我的身邊跟我道歉，我方才確定你是迫於無奈之舉。儘管，我不知道是什麼理由。但是，我並不怪你。”
跟薄夜兩人出生入死，薄夜曾經為了保護她，無數次受罰，甚至為她無懼生死。
那樣一個正直的男人，怎麼可能會出賣她？
所以，理由隻有一個，那就是薄夜受人威脅，或是迫不得已。
一番分析令薄夜無地自容，他偏著頭，冷峻的麵龐上儘是吃驚和詫異，眼底湧動著內疚自責，難掩複雜的情緒。
“對不起。”
薄夜不知道說什麼，除了道歉。
“真的不用。”
慕淺搖了搖頭，“你以前幫了我很多，現在我們扯平了。當然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直接告訴我。”
“沒，沒有。”
薄夜倚靠在座以上，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，自嘲一笑，“這一次是我欠你的。淺淺，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，我一定赴湯蹈火。”
他沒想到在酒吧會發生那種意外，也知道慕淺一定因為這次的事情很怨恨他。
但是事情已經發生，無法逆轉。
坐在河邊，慕淺取下了帽子，暴露出腦袋纏著的紗布，薄夜看著有幾分心疼，“時間不早了，我送你回去，受了傷早點休息才好。”
“好。”
慕淺很平靜。
淡然無波，甚至那一張鎮定自若的臉上看不見任何的情緒起伏，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