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海城魚龍混雜,局勢不明朗,他不希望潼南混在混亂之中。
更不希望潼南對慕淺動手。
潼南白了他一眼,走到他的對麵坐下,順手操起一瓶紅酒,倚靠在沙發上,抬腿翹在矮幾上,正當她準備仰頭喝酒時,忽然察覺有什麼不對勁。
當即收回了雙腿,收斂了豪放的姿態,去一旁的酒架上取下一隻紅酒杯,倒了一杯紅酒,晃了晃杯子,慢慢地品酒。
她一舉一動有些彆扭,但薄夜何其聰明,依著他對潼南的了解,就知道潼南是在‘東施效顰’。
往日的她是個男人的性子,隨性灑脫不羈,喝酒從不用杯,從不穿高跟鞋,從不化妝,更不會染指甲。
看看現在,淡妝、長指甲、耳墜、高跟鞋,與她中性的麵容相較之,仍舊有些違和。
“現在的裝束不適合你。”
他給了簡單地評價。
“不適合?”
潼南喝了一口酒,瞟了一眼透明玻璃杯上的印下的口紅印,有些嫌棄的蹙了蹙眉,當即走到矮幾前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嘴巴。
雖然在強迫她適應女裝,可口紅一時半會真的很難適應。
“嗬嗬。”
見她那樣子,薄夜嗤聲一笑,偏著頭看向彆處,“人活一輩子,能做自己才是最好的。潼南,你有自己的生活,大可不必為難自己。”
潼南是什麼性格,什麼想法,沒有人比薄夜更清楚。
之所以有這麼一副裝束,大抵都是被慕淺給刺激的。
因為從潼南的言行舉止中的刻意,不難看出她是為了什麼。
被薄夜無情的戳穿,潼南有些不爽,砰地一聲放下高腳杯,憤怒道:“什麼適不適合?適不適合是我自己說了算,我覺得好,就是最好的。”
可事實上,身上穿著的一身裝束很緊,讓她覺得很不舒服。
薄夜搖了搖頭,拎著酒瓶仰頭喝了一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