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呼喚,男人醒了過來,“阿淺?阿淺?”
他嘟噥著呼喚了幾聲,微眯著眼睛,定睛一看是潼南,他布滿希冀的麵龐瞬間沉了下來,伸手推搡著她,“出去!”
被他一推,潼南摔了一跤,跌坐在地上,卻氣的不打一處來。
“慕淺,慕淺,又TM的是慕淺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忘了那個賤女人啊?”
這個世界上大抵沒有另一個比她更加憎恨慕淺的女人了。
當初就是慕淺勾.引她的男人,現在不僅搶走了她的男人,還廢了她的左手。
雖然大半年的時間恢複,但是手根本使不上勁兒,不要說恢複以前的能力了。
“滾,我不想聽你廢話。”
薄夜蹙了蹙眉,繼續喝酒。
見他依舊頹廢沮喪,潼南怒火三丈,一把搶走了他手裡的酒瓶,砰地一聲摔在地上,玻璃渣,殷紅酒液弄得滿地都是,遍地狼藉。
“喝,我讓你喝,喝個屁!”
她氣的胸腔起起伏伏,“該死的,是我沒有本事,如果不是墨景琛保護的太好,我今天在婚禮現場就殺了慕淺了。”
現場那麼多的保鏢,還有一流的安保係統,讓她根本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,著實讓她沒辦法。
被逼無奈,隻好臨陣退了回來。
聽見潼南的話,薄夜起身,撐著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到潼南的麵前,一把卡住她的脖頸,“你想乾什麼?我警告你無數次了,不要去動阿淺,你聽不懂是嗎,嗯?”
在慕淺的麵前,薄夜刻意的稱呼慕淺,實則每一次到嘴邊的話都是‘阿淺’。
出現了記憶混亂,薄夜也不是不清楚,隻不過隱藏在心裡沒必要說出來罷了。
“唔……咳……”
她咳嗽了,臉色漲紅,脖頸疼的跟碎了似的。
潼南痛的麵容扭曲,被抵在牆壁上,她目光堅毅的望著薄夜,說道:“我就是討厭慕淺,今天就算是你把我掐死……咳咳……嘔……就算是你把我掐死在這兒,我也會這麼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