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低頭哭泣的倪珊珊抬頭，看著他手機裡的那個女人，登時眼眸瞪大，“就是她，就是她，就是這個人毀了我的臉，就是她！”
麵對一個毀了她的人，怎麼可能會記不清楚呢？
倪珊珊的指認並沒有讓薄夜感到意外，反而一切都在預料之中。
他拿著手機又翻出幾張照片，一一遞到倪珊珊的麵前讓她看，“這是我跟他十五年前的照片，那時候她還小，我們關係很好；這是她十八歲生日的照片，我為她慶生；這是她二十二歲的照片，我們的合影留念。”
幾張照片為證，根本沒有絲毫P圖的痕跡。
倪珊珊整個人懵了，呆若木雞的坐在床上，像是被抽剝了靈魂的人。
“她叫潼南，跟我是世家，同時，她也是我的未婚妻。不信你大可以讓人去查。”
薄夜素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，而今如果不是因為慕淺的事情，他大可不必跟倪珊珊解釋那麼多。
可現在見到一個跟慕淺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麵前，僅僅是盯著她的眼神都有一種見到慕淺的緊張和心動，又怎麼會不心疼她的遭遇？
愛屋及烏，應該也可以形容此時的薄夜。
“是你？原來真的是因為你？”
突然而至的消息讓倪珊珊無法接受，一把抓住薄夜的衣襟，發了瘋似的不停晃著，“混蛋，都是你，混蛋，混蛋，我要殺了你，你賠我的臉，賠我的手，賠我的青春，嗚嗚……”
沒有人能夠體會現在的倪珊珊。
多年前才整過容，好不容易恢複正常人的生活，現在又被毀容。
她的一生似乎都跟整容有脫不開的關係嗎？
老天竟如此不公平嗎？
薄夜沒有掙紮，沒有反抗，任由她不停的在他胸膛上拍打著，直至被紗布包紮著的手指溢出了血漬，他才開口，“你的手出血了。”
“嗚嗚……我手都廢了，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