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了咽口水,抬眸掃了一眼薄夜,見他恐怖駭人的眼神正盯著她,嚇得潼南汗毛倒豎,當即說道:“薄夜,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,不需要你來插手。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,如果我沒能殺了慕淺,算我無能,那麼我落在她的手裡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事兒,與你無關。”
潼南一直就是男孩子的性子,覺得自己的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事兒,不願意拖累薄夜。
可薄夜也真的百般無奈。
“與我無關?好一個與我無關。”
他走到潼南的麵前,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胛骨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當初我媽死的時候你站在她的麵前,苦苦哀求著要跟我結婚,我也親口答應了我媽媽。雖然不會娶你,但一定會照顧你一輩子。那是我對我媽的許諾,也把你當親妹妹看待!”
薄夜一把揪住潼南的衣領,質問道:“怎麼,你是要讓我對死去的媽媽食言,還是想要讓我死在你的麵前?”
對逝者的許諾,他絕對不會食言。
何況那個人是媽媽。
他很愛媽媽,更加不會說到做不到。
不僅如此,潼南也是跟他一起長大的,儘管把她當成兄弟或者兄妹,那也是視為親人。
怎麼能置之不理。
潼南聽著薄夜的話,有一瞬間的感動。
看著他,好半晌沒有說話,也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薄夜一把甩開了她,氣的從地上撿起煙盒和防風火機,抽出一支煙點燃,又苦大仇深的抽了起來。
在客廳裡走來走去,一直在抽煙,一直在抽煙。
那樣的安靜對潼南來說就是一種無形的煎熬,可她不敢說什麼。
但見到薄夜痛苦的樣子,她隱隱有些心疼。
“當然,也並不是說沒有什麼辦法阻止的。”
潼南小聲的呢喃著。
“說。”
薄夜嘴巴裡叼著香煙,帶著些許痞氣,走到她的麵前,俯視著她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潼南支支吾吾半晌不敢吱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