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複雜中又帶著些許失落,似有一碰即碎的脆弱。
“沒,沒有。”
她坦然的說道:“我身邊隻有你們幾個朋友,現在都各奔東西,我當然舍不得,如果你能留在海城,那才是最好的。我就是怕……”
“怕什麼?”
他步步緊逼的追問,咄咄逼人。
淩厲的態度讓慕淺有些不適應。
“就是怕你會被某些外界因素所乾擾,比如……我,比如……倪珊珊。”
她旁敲側擊的‘提醒著’薄夜。
接著又道:“人生短暫,而你遇見無數人,大多都是匆匆過客,我希望以後你不要為那些可有可無的人煩惱。”
“你不一樣。”
適才還挺坦然的薄夜忽然開始較真,偏執的與她‘爭鋒相對’。“你應該知道在我心中你是什麼地位。我薄夜從不妄自菲薄,但在你麵前,我真的輸得一塌塗地。”
“薄夜,我說過,我們是朋友。”
慕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,不想看見薄夜淪陷在無法自拔的痛苦中走不出來。
稍有幾分怒意的凝視著他,“你還是會鹽城吧,看不見我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忘了我,重新開始你的新生活。”
隻有放下,才是重生。
奈何現在的薄夜拿得起放不下。
薄夜:“……”
小女人忽然的一聲吼,令薄夜怔楞了良久,他擰了擰眉,垂首,將手裡端著的杯中茶一飲而儘。
儘管水溫有些燙。
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
砰——
重重的放下杯子,宣泄著情緒。
他起身離開,隨著辦公室門砰地一聲關上,又恢複了平靜。
如果不是桌麵上那茶杯還升騰著嫋嫋熱氣兒,一切都好似不曾發生過一樣。